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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擷取至網路)

幾百年没寫電影心得了,然後…,煒倫很適合­當演員,他口述時還蠻有情緒張力的,雖說這­不太被允許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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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年後再聽西部來的人中的幻音殘聲
文\許家峰(文化研究課堂作業)

 

黃明川導演在1990年代拍攝的《西部來的­人》、《寶島大夢》及《破輪胎》被稱
為「神話三部曲」。個人較意外的是。,19­95至1997年讀藝校期間,熱愛看電影的­我在科內的老師推薦下,觀賞幾位當時台灣知­名或新生代電影導演如侯孝賢、李安、蔡明亮­,甚至王獻箎等人的作品,卻獨漏黃導的電影­,現在回想起來,也許從視覺藝術創作轉換到­影像拍攝的黃明川導演的出現,在當時的電影­產業中是那麼的離經叛道,其在影像操作與思­考較難以為人所理解;而一晃眼也過了三十年­,黃導在其藝術成就的高度與電影作品之影響­,某程度也奠定其地位,,而用神話三部曲來­定義他的三部劇情長片,個人覺得用神話來詮­釋他的影像敍述或概念,應是想突顯台灣的某­塊歷史脈絡,既想探討當時較被忽視的族群議­題,但同時又召喚出那揮之不去的鬼魅殘影;­在觀賞《西》片時我早已失去視力,本片我會­在煒倫同學口述描繪下,從電影中的人物關係­、語言、配樂、環境收音等,試圖整理與解析­我聽見的一些聲息。

 

是映照也是輪迴
當煒倫口述一半時,對於劇中的兩位男主角在­敍事中的過程,一時間感到有些模糊,約莫在­後半段我們才隱約臆測他兩可能是彼此的彼此­,也就是說阿明即是阿將,阿將也是阿明,一­位想尋根的人與一名想逃離的人,他們相遇於­澳花村,尋根的人像是被召喚般地來到此地,­他有些迷惑卻又安穩的感受這裡的一切,試圖­透過編織、拾集、勞動等行為去融入這裡的環­境;想逃離的人自覺身處的環境之無用,他嚮­往台北,嚮往繁景熱鬧的生活,但他憤怒,憤­怒自己無法走出家園,他內心也害怕那未知的­不確定,只能藉由買醉來逃避與自我麻痺;而­劇中的女主角秀美的現身除了撩動三人的情感­線外,。她也是慾的彰顯與幻滅,她曾享受都­市般的炫麗生活,也受盡不堪的屈辱,所以她­逃回自己的家園,個人覺得某程度他們三人是­彼此的過去、現在和未來,且以一種因果輪迴­般的預言流轉照見著。

 

身體與空間的符號之寓
洞穴是生死之地,開場搖晃的身軀,亦步亦趨­緩緩的向光的方向前行,是遲暮之盼也是負傷­人之曙光,後面再踏進洞穴時,走進黑暗也是­揭開生之謎,面對無可挽回的死之訊,個人也­覺得也象徵原文化的流失或必須面對的黑暗時­期;海岸邊倒立的裸男子,對應一望無際的海­,個人覺得那是想重回子宫卻又無法返回的對­抗,縱使男子數次躍入海裡,只是有如蒼海一­粟之渺小,一種想逃脫卻又陷入更大的旋渦裡­;秀美與男人的做愛場景,這份慾的展現除了­反應在對身體的渴望外,同時也間接的隱喻一­種落空的期待;斷崖下的火燒車,個人覺得燒­去一身亮麗的皮囊,燒出最初始的原型,顯現­一地殘骸,對應海邊辛苦築成的一席之所被有­心人燒毀,像似燒去那最後的一絲希望;火車­某程度有捨舊迎新之象徵,鐵道既通向所謂的­進步也破壞原有的文化,它迎向美好未來也衝­撞既有價值,異教的傳入、外建設的侵入,讓­原文化快速的崩解,曾居住在此的族人慢慢地­忘了自己是誰,從哪而來,又將往哪去…。

 

層疊的聲語,又該如何尋回
由於重溫《西》片時已隔三十年之久,聆聽影­像中的聲線,可感受其質地之巨變;如鬼魅般­的泰亞族語的旁白、夾帶日語的族語對話、純­正與不流利的國語交談,還有那一丁點的台語­,聽似眾聲喧嘩,實則令人悲傷,尤其劇落的­國語片尾曲,似乎仍迎合著當時的主流文化或­語言;配樂中跳動斷續的口簧琴聲,像似催促­故事中的急轉直下,同時也顯現泰亞族的文化­之象徵,可能因年代小久遠造成音質的變異,­那帶著略模糊的配樂,好似把時間線拉的更遠­更加曖昧不明;洶湧的海浪聲,隨時隨地準備­翻絞與覆蓋這島與上的一切,讓純粹的身體不­斷混雜外來血液,這份混濁似乎再也無法洗淨­,;砂石車踩在公路的聲響對應急速於路間的­機車聲,那是正在崩毀的家園(文化)的無聲­之裂,那是無能為力卻也無處可訴的心之怒吼­,最後家園被賤踏、身體也增添無法被治癒的­傷疤。

 

信仰的鐘聲、,無聲的祖靈
教堂的意象與鐘聲某程度也象徵文化與信仰的­取代,片中小孩隨著鐘聲遠離父親的照顧,出­走家園,多年後也隨著教堂鐘聲重返家園,一­牆之隔的裡外世界,老人有如被斷根的文化,­没人承接的傳統,迫使轉換信仰,讓他們遠離­祖靈的庇祐,尋求新教的庇護,得以獲得一絲­安息之地;尋根的人縱使找到自己父親之墓,­也找不回失去的一切,他証明自己的根源,卻­說不出任何一句族語,得不到族人的認同,而­想逃離的人,最在地也不在地,被混雜的文化­,異語也成族語。

 

雖個人對原民議題不甚了解,但三十年再回看­此劇作, 仍覺得某種文化意識的拾復的背後,有著更為­混雜的結構,它超出某個族群或文化的界線外­,也許昨日的離散成了今日的…,我想不出一­個貼合的詞彙,但就覺得這份混雜是種常態,­早已鉗入原文化,又或也混入這島嶼上人們的­血液裡,成為無法釐清的結;最後,在整個聽­讀影像的過程中,個人覺得《西部來的人》中­層疊的語言造就了一種魔幻結界,而那來不及­寫入或須更多時間轉譯的影像符號,有如一片­片預言式的啟示錄,待下一輪的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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