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2年08月31日 首演場
地點:台北市中山堂中正廳
演出團體:威爾斯雪曼劇院X威爾斯民族劇團
若資料沒錯的話,這是首齣來自國外,以同志為標題的音樂劇,蠻讓我訝異的。
原本想說字幕會影響觀賞品質,好像不大吧;可能我們已習慣看螢幕了,觀眾很快進入狀況,設計的笑點都有到位,看似直白的生活碎詞,感覺很貼近自己;整齣戲有著大量的對話且節奏又快,不過觀眾的反應也很快;劇中的男主角從大都市回到他的故鄉-威爾斯,和他的三位友人相聚,其中和一位較年長的友人談到"我是威爾斯人會很怪(特別)嗎?"(也像是說我是同性戀很怪(特別)嗎);有一點自嘲,卻又帶點無奈酸楚,夾著兩大的少數,真會是弱勢嗎?是要隨著主流語言(異性戀)所同化?還是捍衛族群(自我認同)呢?不過這看似嚴肅的話題快速帶過,接下來到結尾,偏向於更狹小的一個範圍(現象)的情愛故事;包含夜店狂歡、嗑藥雜交、以及未成年的誘惑,忠貞的愛情考驗…等;讓短短的一個晚上嚐盡了苦、辣、酸、甜的滋味,待天明時又回歸所謂正常的軌道,重生一次,彷彿昨夜不過是一場夢。
這讓我想到莎劇中的《仲夏夜之夢》;現實中的人們進入了夜店(叢林),也許藉著嗑藥助興(像林中的霧氣圍繞),有意無意的發生性關係(是潛藏的出軌慾望);以及對青春肉體的迷戀,相對的不願面自身的衰老(或殘缺);然而當藥性開始退去時,開始無法面對現實而暴怒、憂傷、崩潰...等(如天明的第一道屬光般的刺眼);離開夜店後,回到現實生活的那陣啾啾的鳥叫聲,讓我有不同的想像,我一直想到白雪公主這部卡通,這一鳴是要說現實是不真實的,還是從虛幻跳回到荒謬,更或者我多想了(但我真的想到白雪公主),有趣的劇本。
導演的手法則讓我想起《紅磨坊》這部電影;尤其是劇的後半部,雖然舞台很簡單,但導演試圖營造大格局,個人覺得稍嫌不足,劇場太大了,要創造大氣勢有點難,但至少氛圍有抓住,有一點小詩歌場面(指接近結尾部分);由於舞台略大走位就顯的單薄些,但還算是流暢,個人認為若在實驗劇場演出的話,效果應該會更好,不過能把觀眾逗得笑哈哈這導演對節奏掌控的準度也算是讓人佩服了。
雖然角色沒有很鮮明的特色,但我發現這群演員的發聲位置跟一般舞台劇演員有些不同;雖然在聲音訓練上我們總會強調腹部發聲,減輕對喉嚨的過度使用,避免燒聲傷害,但一旦上台了誰管用哪發聲,能說能唱就好了;我在想此劇的演員是不是因歌劇演員的關係,他們聲音的位置大多集中在腹部到胸腔間,這讓他們的聲音很穩定,尤其在使用mic的時候更明顯,讓我一度覺得中正廳的音響設備換新了!!
老實說,個人對這劇沒有很大的共鳴;因為我覺得他太同話(童話)了,尤其是結尾讓我覺得有點矯情;另外不知是我對音樂劇的認知有誤解吧,我好像沒到到超過三首完整的歌曲耶,是有幾句但都是零散的,演唱的比例我覺得只有四分之一而以耶,我期待太大了,還是方向錯了,總之就很可惜。也許是民族文化上的差異,個人覺得娛樂大過背後意義(如果有的話);也許是我太淺了,但真正的觀賞者是普羅大眾,當時的反應就可以知道觀眾是喜愛的,戲後我還巧遇熟識的大哥,他說從這戲中產生一些共鳴而落淚,聽到這'樣的回應,我還蠻開心的。
回到台灣的藝術節首次正視同志議題,我真不知該高興還是難過,時代在進步,但思維好像在退步;比起九零年代,現在的我們真的畏縮太多了,希望藉由這次的藝術節開始,陸續都能邀請國外的同志作品來台演出交流,我也覺得台灣本土的同志作品並不輸給國外,期待有這樣的伯樂,讓台灣的同志作品,在國際上有所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