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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盒-幻魅於形 : 湯尼·奧斯勒

黑盒-黯黑1_高雄市立美術館提供.jpg

在高雄市立美術館展出的「黑盒-幻魅於形:湯尼·奧斯勒」個展堪稱是藝術家精典回顧、亞洲首展之最。,大量的投影與物件相互呼應,藉由影像科技、物件與聲響等多媒材交錯,營造出層層疊合的幽暗幻景;然而在以視覺為導向的展場裡,身為一名視障者在無法藉由觸摸作品及有限的聲響訊息的前題下,「聽與說」反而成為這次認識作品的主要路徑;陪同視協員與視障者的數次協作,大量的敍述與聽取,不停的問與答,從交疊的對話裡建構彼此眼前的畫面。

 

因多次進出展場空間,但主要陪同視協員為高美館的工作人員李奕慧,面對數量龐大的作品,如何描述還原眼前的作品與彼此間的關係,這描述的語言與行動需要不停的往返確認,而這分確認\描述對我這個視障者而言,並非僅還原眼前作品;在與不同人的交流討論後,腦海卻是時而輪廓清析、時而曖昧模糊,所以我試著把作品暫放入「括號」裡,在這樣重覆的描述\書寫過程中,面對流動的影像與具像的物件,藉著往返的身體感去發展出自身對此展的可能詮釋。

黑盒-Judy_高雄市立美術館提供.jpg

原本不是這麼喜歡《LOCK 2,4,6》,混亂又無法記住的大量物件,以及這展間充斥著令人浮燥、不舒服的聲響,在往返二、三次後,發現一個展間、四塊投影,各自含括在內\外的物件們與不斷襲擊的噪音聲響…,似乎在抓到一種觀賞的節奏後,漸漸明朗。像似闖入tomy的某塊記憶匣中,如定格不動的物件\主體因影像、聲響與行進其中的觀者們,因人的介入\攪動,個人覺得更顯出其超現實感。

 

驗票處上方的監視器顯影在《茱蒂》(Judy)的展間裡;《半透明垃圾》(translucent)那偶旁的監視器所拍攝的影像,不知傳輸何方;以及《暗黑》(Obscura)展間裡原有顆高掛遠處的白球,過年後便不知所向,但我卻一直記得它的存在,站在十數顆大小不一的眼球前,像似多種目光的被窺視,但同時我們也在窺探眼球中所顯影的資訊,這種看與被看好似無限延伸,那些無法被看見的看見,以及自以為看見的同時被另一個個忽視的目光給瑣定,目光們緊緊的網羅彼此。

黑盒-微觀1_高雄市立美術館提供.jpg

這篇所述「括號」是一種「框」的概念,一種目光僅能觸及之處,一種描述過程中、用盡所理解的形容的上限。Tony有許多俱名或未命名的錄像作品,其影像上方會蓋上一層框,好比《GeN》在,臉型木座上鑿開了兩個洞,讓一邊眼睛與嘴巴的部位,得以露出其背後流動的影像;某牆面上掛著一幅輸出的抽象畫作,其上方鑿開了一個約兩指節的洞,往裡頭看去,聽說影像有如穿梭在浩瀚宇宙裡;還有廊道兩側的牆面錄像作品則蓋上不規則的圖像,鑿開裸空的畫面,以及框線被掩蓋的視野,框是聚焦奕是指引,更是一種看的限制,同時也可以對應到此次陪同者們描述同一件作品時,藉由不同的形容詞去形塑共感的感知。

 

        如果把《LOCK 2,4,6》比喻成闖入某人的意識或記憶裡,那麼《微觀》(Micro)就像似遠遠的觀察\觀看甚至偷窺某人的意識\記憶,聽著陪同者們的描述,這顆如排球大小般的剖面頭顱裝置,中間樹立著一株如樹枝或魚骨狀的物件,影像中的角色們遊走、演繹在這些枝幹間,像似場次、時間、空間等的劃分,有規則或任意的移動,不知為何,就覺得這作品很迷人;而頭或臉的意像在此展也極為重要,多數臉的影像投射在大小不一的偶臉上,這些或躺、或坐、或站、或吊在高美館中的高處與轉角一隅,每個偶因角色有了他的視角,等著觀者目光的交集產生新的交流與確認;而投影機作為顯影的器材,在此展似乎不僅只於器材那麼純粹,一顆投影鏡頭代表一個視野、一個被觀看的界限,而每一座投影機蘊藏一個視界,因投射於物件上而產生關係。

 

大量的影像需要大量的語言去描述它,而描述的過程永遠不及眼前世界的全貌,但描述的過程卻又創造出一個新的視界,世界與視界是一種重疊的模糊。而在這次不停往返的身體經驗中,在既定的視角或路徑裡似乎又看見更多什麼。

黑盒-展場一隅1_高雄市立美術館提供.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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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新藝論紛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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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家峰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