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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2017.2.18 2017.4.9

地點: 立方計劃空間

「一方面,我相信自己對你的了解超過其他任何人,而另一方面,我又常常意識到你的不可捉摸、不可控制、不可探尋這一事實。換一種說法“我無法了解你”的意思是“我將永遠無法知道你究竟怎樣看我。”我摸不透你的底,因為我不知道你是怎樣摸我的底的。」--羅蘭巴特《戀人絮語》;逛完此展,腦海裡便浮上這樣的一段文句,這展對一個失去視力的觀眾來說有些吃力,所以前後去了兩趟,一是下雨天,另一天則出太陽,我在想為何會喜歡這個展,是喜歡無法看見的影像敍述?還是展場的氣息呢…?
我想從天氣聊起,還記得第一次到立方計劃空間時,外頭下著不算大的小雨,與友人才踏進展場時便聞到淡淡的咖啡香,我還問友人是不是有咖啡廳啊?他則看了看回答我,好像不是,他們在開會的樣子,而且有點像辦公室,不知是不是濕氣的關係,我覺得嗅覺、聽覺甚至觸覺都特別敏感,音樂與開會聲不時地交會著但卻没有被干擾到,我突然有伸手去摸牆壁的念頭,滑滑的好像撲上一層淺淺地霧氣般…;第二次則是涼爽的好天氣,可能我們去的時間才開始對外開放,空氣中有些乾乾浮浮的感覺然後感覺很多當時的感受都遠了些,音樂聽起來有些浮躁,磨豆機嘎嘎聲響,顯得有些刺耳,没有聞到咖啡應有的香氣,連牆壁摸起來都有些粗糙啊,而且第二次陪同者還兩位,但好像没第一次那樣的閒逸這二趟的經歷所造就的反差,讓我印象特別深刻。
設計\安排過的音樂與日常\隨機的對話聲響藝術家共安排三件俱有聲音的作品放置在進門的右邊大長方形空間,一是牆上投影裡的類似片頭小襯樂,二是懸吊在天花板上耳機所傳出的音樂,三是靠陽台方向的臨時辦公室的聲響;我很喜歡這樣的氛微,尤其是第一次,好像什麼都可以聽到一些些,又好像没聽到什麼,想專心某一段聲音,其他的聲音便默默地藏匿起來;而在進門左邊的小方型空間裡,相較起來有種靜謐之感,不是完全的安靜,而是右邊的聲響若要進入左邊的空間前,好像被一曾薄膜給過濾了般,我個人很喜歡此展的音樂與聲音配置。
雖然無法看見影像作品,但友人們很細心的跟我講述影像內的相關細節,發現此展如同立方計劃空間的名字那樣,都是方方正正的,打在A4紙張的投影、打在半透明置物箱的投影、打在平整的窗簾的投影、兩個螢幕、一件畫作還有一場辦公室的現場畫面等,很有趣的連結,聽友人說,可以從影像中的畫面去對應現場,所以在第一次時,我們一直在畫面與現場的連連看遊戲,雖無法參與但內心還是覺得有趣;另一個我覺得很有意思的是,在此展中有三件明確\具象跟手有關的作品,分別在進出門附近的小電視螢幕與平板螢幕,這兩個畫面是此空間兩位負責人的手,而另一隻手則表現在畫作上,也是藝術家在此展惟一的畫作,這畫的畫面也很有意思,聽友人講述是一隻手放在一邊的格子裡,對應另一個空格,而這幅畫若我没記錯的話,應掛置在原辦公室進出的位置方向,個人覺得畫中的手與那條線很有某種暗寓之意。
「…And when you're out there
Without care,
Yeah, I was out of touch
But it wasn't because I didn't know enough
I just knew too much…」
整個展場幾乎可以聽到Gnarls Barkley(奈爾斯·巴克利)在2006所推出的專輯音樂Crazy這音樂的重覆播放,由於個人對於流行音樂很不熟,剛開始我還以為是八、九零年代的復古舞曲,經友人查閱後,才驚覺其實這首歌的歷史並不算久,且背後這二人的組合與發片前在互聯網的下載數據與高人氣都令人玩味,自己在讀完這首歌詞後,也在思考著,倒底我所去過的展場,是否如我腦海所建構那樣,聽了陪同的講解,我倒底離作品近了,還是更遠了些,觀展對於一位視障者是不是一件瘋狂的事呢…。
我喜歡這樣半隱的日常狀態,簡單又有些瑣碎,複雜卻很規則;但其實這展我有點小小的遺憾,那就是一直没穿過那臨時的辦公室,走出陽台晃晃,總覺得那是人家辦公的地方,没有那勇氣走,即使第二次來,行政人員熱情的招呼,我還是没那勇氣問說,我可以穿過去看看嗎,呵呵,看來我(們)都没想跨出那條界線,保持著面對觀看作品\辦公場域的距離吧。

全文在台新藝論紛紛

http://talks.taishinart.org.tw/event/talks/2017032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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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家峰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