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 2014.07.17.
地點 院子劇場
演出團體 曉劇場
院子劇場是一個有趣的地方,很開心高雄有這樣的表演場域,院子劇場藝術總監馮靖評與曉劇場導演鍾伯淵,兩人分別創作 「The Cave」與 「白‧素‧貞」,雖是各自創作,但也參與彼此的演出;打從我視力惡化後,這是我第一次觀賞實驗劇,整個演出過程認真的台詞應?十句吧,但友人在耳旁的說明加上隋著演出移動,腦海中是很有畫面的,這演出計劃對我來說雖不是最特別的,但也是少數算很流暢且完整性很高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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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來聊在庭院發生的「The Cave」,一女子在凹槽狀的桌子上料理食材,另一男子待在凸起狀的斜台上寫畫著什麼,感覺清楚地把男女之間的關係、屬性、地位簡單地區分出來,女人像似焦燥的又切又炒,男子則無情緒狀的做自己想做的事,一回女子拿食物開心的餵食男子,但男子一副茶來伸手,飯來張口樣感覺女子每餵食一次就更焦慮一些,接下來女子改餵生蠔,餵完後並幫男子套上一條領帶後,男女一個逆時鐘一個順時鐘跑繞場,男子跑到倒立機倒立,女子跑到二樓跨坐窗邊興奮地呻吟,然後又一起開關燈,這樣的行徑大概四次吧,每完成一次男子呈現疲累狀後就回到他的斜台畫寫著,而女子則是變本加厲的又切又焦燥著,第五次男子雖倒立但女子卻待在一樓,呻吟聲也弱了,此時女子像似著了魔憤怒的切起韭菜,胡亂地往男子身上撒,男子張口去接應,女子又套上一條領帶,把切碎的韭菜、香料往男子身上撒,男子受不了了想回斜台,然而身子太過沉重,女子又淋蜂蜜,場面整個失控,女子又替男子套上一領帶,重覆地說著這不是你想要的嗎...,她瘋了,他想爬回斜台上,無奈再拼命地爬,最後被那無數條的領帶與一地菜渣壓垮,不過她也好不到哪去,費盡心思,倒頭來什麼也不是,一條長長黑布蓋上他倆,上面投影著那些壯陽的食材,令人唏噓。不管是人或物的表現上是非常具象的,這樣的縮影好像隋處可見,不變的循環著,像你我總是有無法承擔卻還是要硬攬的擔;節奏抓得非常緊湊,簡單俐落有張力,對我來說有點太具象了少了一些緩慢的素材,假如投影在黑布上的不是壯陽食材,而是拼湊的詩句,那樣的結尾也許會更有想像吧,個人覺得啦。如果這場戲結束後在等待下場戲前,觀眾可以順便吃一下生蠔或蝦子...應該蠻不錯的,題外話。
不久,觀眾走向二樓,「白‧素‧貞」,一身著白色婚紗的女子在樓梯邊的小桌旁梳化,男子穿著寬鬆的衣物在另一牆角控制著音響,偶爾傳出乎快乎慢有時變調的問答題,白紗女子緩緩地向一方走去,非常緩慢地走,但又會被自己踩到裙角絆倒,這樣如此緩慢的走,絆倒、起身走、再絆倒...直至她的目的地,聽友人在敘述這段時,我的內心是很難過的,心想,有時自己選擇的路,看似美利卻又崎嶇,是笨還是傻呢;她走到目的地,撐開手中的白傘翩翩起舞,一個人獨舞,又不停地找尋可以交附傘的人,傘一下在觀眾手上,一下又回到白紗女子身旁,最後她選擇了男子旁的音箱,使力的搬起它,音箱開始不斷地再傳出問答題,我們隋著白紗女子爬向三樓。
三樓,觀眾坐在椅子上,白紗女子背對我們像在翻什麼似的,男子在另一角落靜靜地,她開始唸起一道道菜名,印出來,捲起,放置空杯子裡直到填滿每一個空杯,然後她坐在桌前,在等待或失落;一陣騷動,自稱阿青的男子和這位白姊熱絡招呼,白姊總是刻意的喚他另一名字且又抱又摸,阿青不段澄清自己不是白姊口中的他;在一段自我激勵喊話後,並帶領觀眾拿起椅子上的胸罩,穿上它,白姊不知說了什麼問觀眾餓不餓,要不要吃刨包,然後從胸罩內拿出刨包分給幾位有口福的觀眾吃,雖然演後的座談導演有說明他的母性象徵,但當我知道是從胸罩掏出來時,我內心是覺得殘酷的,剛才大家不是才在練習胸罩,撥副乳,還喊著自己最美、最性感,下一刻是如此殘暴舉動,是真實的面對自我還是自我毀滅;又傳來重覆性的問答題,白姊再次搬起音箱往四樓行。
四樓比三樓小一半,感覺更加擁擠、不安、疲憊...,事實上我也累了問答題反覆問著,我耳旁依稀可以聽到滴水聲,白姊?從門口走到靠近水的地方\,她喊著水漫金山寺等詞句,每喊一次,男子就往白姊臉上狠狠地潑一大匙水,直至她無力或放沉默為止,白姊走到佈滿胸罩與衛生棉的結界裡,是欣賞、?享受、回顧、不捨...,她開始回想身為一個女人的變化,從第一滴經血來臨算起,細數這數十年來的愛、恨、絕、空,每一滴落在棉上的經血,像是綻放的紅蓮,在染紅棉的過程中除了講述著過往,也會邀觀眾一起來染紅,青春不再,年華已逝,望著那潔白的棉土再也開不出紅花時,是不是另一種無聲的判決;還會算是個女人嗎 ,白姊走到一角迅速地脫下白紗並穿上睡衣,往頂樓走去。
最後的一小段路只能一個人走,白姊走出了她的塔消失在塔頂上,我們只能在四樓的陽台上仰望等待著,那卡西的配樂奏起,白姊再次現身,頂著象徵白蛇的冠跟我們招手,府看著我們是看透、灑脫、還是在笑底下的我們呢。
?有對白或只有零碎字句的實驗劇真令人費心思啊,很多細微的情緒我是無法目睹,藉由想像重新再組合,然後囉唆的寫了這一篇長文,不過由於院子的位置就緊臨住宅,還記得在第一場演出時,女子在呻吟時,鄰居的小朋友也跟著在哭,但?什麼影響,另外院子?空調系統,在安排的長度是要多一些考量,尤其觀眾還要跟著移動,時間一久,又熱觀眾是很疲憊的,能在演出時喝著自備的飲料算是彌補了些什麼。